云鸞這才回過神來,她緩緩的嘆息一聲,扭頭看向黑翼:“黑翼,你說,是不是我太異想天開了?我居然特別的希望,這個周盛是大哥
“可大哥之前,傷害了那么多無辜的人,倘若他能復(fù)生,對那些無辜慘死的人,又很不公平??晌矣植幌肟粗掖笊┕鹿铝懔?,就這樣孤寡一生
但她也明白,大嫂的心早就死了。
不管是誰,大嫂都不會再動情。
黑翼松開云鸞,不敢越雷池半步,他恭敬地退后幾步,垂下眼眸。
“各人有各命……這一切都是注定好的
“云大公子已經(jīng)死了,那么無論他此前犯了什么樣的罪孽,都該隨著他的死,一筆勾銷
云鸞不置可否,是啊,大哥已經(jīng)死了。
云慎這個人,已經(jīng)徹底從這個世上消失。
如今的周盛,只是周盛而已,是一個與大哥沒有任何關(guān)聯(lián)的人而已。
她不應(yīng)該庸人自擾,胡思亂想。
——
云鸞與蕭廷宴在鄴城暫時住了下來。
鄴城的生活,很是平淡安靜。
自那日起,周盛再也沒單獨(dú)私下偷偷見過董珂。
兩個人若是見面,都是中規(guī)中矩的稟告公事……若是軍營沒有訓(xùn)練,沒有重要事務(wù),董珂就會陪著云鸞,親自給她做一些吃食。
這樣溫馨,其樂融融地相處,讓云鸞原本沉重的心情,漸漸的開懷起來。
大嫂如今這樣的狀態(tài)很好。
她也沒必要,要通過嫁人生子,來實現(xiàn)自己的價值。
只要她內(nèi)心豐富圓滿,那她的人生,就沒有任何的遺憾!
日子猶如流水,極快的流淌而過,云鸞的身子越發(fā)的沉重起來。
路神醫(yī)與虞清也從楚國趕了回來。
他們回來得很及時,再過一個月,差不多就到了云鸞的預(yù)產(chǎn)期。
她的肚子大得出奇,每每走動散步時,蕭廷宴與董珂看著,就有些心驚肉跳的。
蕭廷宴每天都會問路神醫(yī)一次:“她的肚子這樣大,真的沒有任何的問題?”
“本王看著她的肚皮,快要被撐破的架勢。路神醫(yī),本王的心,慌亂的厲害
他的臉色煞白,每天幾乎都是提心吊膽地過。
無論處理什么事情,他都集中不了注意力,唯恐一不注意,云鸞就出了什么意外。
路神醫(yī)幾乎都被蕭廷宴給問煩了,他極為不耐煩地回道:“哎呦,王爺,你能不能別啰嗦了。我說了,這是正常的,她是懷的雙胎,肯定比一般單胎的孕婦肚子大
“我每日都給她把脈,她的脈象極為穩(wěn)固。肚子里的孩子,也生長得很好……完全沒有任何的問題
蕭廷宴有些魂不守舍地頷首:“好,好吧,那本王今天就不再問了
路神醫(yī)剛松了一口氣,就聽蕭廷宴呢喃道:“本王明天,再來問你
路神醫(yī)惱得,想要罵人。
但在他開罵前,蕭廷宴已然拔腿走人……路神醫(yī)無可奈何地?fù)狭藫虾竽X勺。
云鸞懷孕生孩子,她還沒怎樣,王爺這是快要瘋的節(jié)奏啊。
看來……他得給王爺開一副安神靜氣的湯藥才是。
董珂這天,陪著云鸞在后花園散完步后,突然有人匆忙跑過來稟告:“將軍,不好了,周將軍帶人去珠山巡邏,居然遇到了狼群……周將軍護(hù)住了其他的將士逃脫,他卻沒跑掉,從懸崖上墜落了下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