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她剛剛往熱水里兌了些涼水,可水溫還是有些高。
“你現(xiàn)在清醒了嗎?”
付胭抬起手搓了一把臉,將多余的水甩開,“我一直都很清醒?!?
“清醒?”宋清霜雙目通紅,既心疼又生氣。
“要不是霍銘征設(shè)計(jì)陷害我們,你會留在他身邊嗎?你會懷上他的孩子嗎?你會流產(chǎn)傷了身體嗎?別人是好了傷疤忘了疼,你是連傷疤都還沒好,你就忘記霍銘征是怎么對你的了啊!”
付胭知道這件事是一定要解釋清楚的。
“我失去孩子傷了身體和銘征無關(guān),是霍淵時(shí)給我下了毒,我才沒了孩子,身體才更不如以前?!?
宋清霜的胸口劇烈起伏著,深深吸了一口氣。
她轉(zhuǎn)頭閉上眼睛,“如果不是霍銘征設(shè)計(jì)讓你懷上他的孩子,又怎么可能給別人可乘之機(jī),霍淵時(shí)的確可惡,但霍銘征才是你一切痛苦的源頭?!?
“銘征不是我痛苦的源頭?!?
宋清霜臉色鐵青,“我就問你,要不要跟他分開?”
“不要。”
“好,你不要跟他分開,那就是不要我這個(gè)媽媽了!”
宋清霜忽然拿右手去扒左手腕纏繞著割腕傷口的紗布。
“媽!”付胭急聲道,一邊拉著宋清霜的右手,一邊阻止她,“你干什么!”
宋清霜的情緒異常地激動,她搪開付胭,將紗布扯開。
映入付胭眼簾的是血淋淋的傷口,傷口幾乎要和宋清霜的手腕一樣的寬度了。
她幾乎是撲過去跪在床邊,緊緊握著宋清霜的右手,“媽我求你,別這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