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次,她沒有再逞能,而是把針筒遞給傅璟。
“剛才我用的是頭孢,只是加重了一點劑量,你放心,絕對不會讓你的朋友有事。”
傅璟知道她還在生氣剛才自己那樣說她,沒有接話。
王藝凌催促道:“你來!看著我干什么?”
“……”
傅璟心頭再度一梗。
難怪古人說,“唯有小人和女子難養(yǎng)也?!?
這個女人絕對是故意的。
傅璟接過她手里的針管,找到陸震擎手臂上的靜脈,將消炎的藥水緩緩地推了進去。
“這是外用的消炎藥,還有棉簽,消毒水……”
王藝凌又把各種藥品從醫(yī)藥箱里拿出來。
一個小小的醫(yī)藥箱,竟然這么能裝。
像個百寶箱似的,什么都能掏出來。
傅璟這時候看她的眼神完全變了。
這個小丫頭看著年紀(jì)小,脾氣大,但手腳迅速,給人看病的時候眼神堅定,那架勢一點都不輸他們醫(yī)院的醫(yī)生。
“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?”
王藝凌摸了摸自己的臉。
傅璟尷尬地移開視線,轉(zhuǎn)移話題,“剛才大伯叫你王醫(yī)生,你叫什么名字?”
聞,王藝凌嘴角的弧度逐漸冷了下來。
她微微抬起頭來,對上傅璟那張認(rèn)真的側(cè)臉。
看來他是真的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了!
王藝凌忍著心里泛起的異樣,回道:“王藝凌?!?
“藝術(shù)的藝嗎?”
“很特別的名字?!?
傅璟說道。
殊不知,他這句話在女孩心底掀起了波瀾,就連抓著醫(yī)藥箱的手指都在輕輕發(fā)抖。
他跟那年那時,說了一模一樣的話。
那時候聽到這話有多開心,現(xiàn)在就有多難受。
原本以為至少他會記得自己……是自己自作多情了。
李玲鳳和小李站在車子外面,擔(dān)心地盯著車子里面。
看著他們把陸震擎腹部的傷口處理好,又喂他吃了藥。
陸震擎臉上蒼白的神色,終于恢復(fù)了一絲紅潤。
兩人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氣。
但李玲鳳還是憂心忡忡。
“蘇眠怎么辦?這茫茫天地間,我們該去哪里找她?”
其實剛才出去找醫(yī)生的時候,她就想趁機去找找蘇眠的蹤跡。
這里只有這么一條路可以出去。
但追了一路,什么影子都沒看見。
這件事明顯是有人設(shè)計好的。
他們在車上不知道昏迷了很久,恐怕這時候蘇眠早就已經(jīng)……
她的腦海中閃過一個最壞的念頭。
這時,車內(nèi)忽然傳來一聲爆吼,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。
“蘇眠!”
“老大,你終于醒了?還有哪里不舒服嗎?有沒有惡心的感覺?”
傅璟看著他醒來,欣喜地問道。
陸震擎眼眶通紅,犀利的眸子掃過身邊,似乎在急切地尋找著什么。
當(dāng)他看到王藝凌那雙清純的臉,神色一喜。
但下一秒,他便清醒過來,這不是他的蘇眠,而是一個陌生的女人。
他的心情瞬間跌落到了谷底,那張俊臉如覆寒霜。
他抓著傅璟的衣領(lǐng),憤怒地吼道:“蘇眠呢?為什么你還在這里?我不是讓你去追蘇眠嗎?”
“咳咳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