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蘊有些茫然:“怎么了?”
殷稷這才回神,慢慢搖了下頭:“沒什么,想起了一些幼年往事,不提也罷?!?
幼年往事,想必又是和宋夫人有關。
謝蘊嘆了口氣,她并不想勾起殷稷的傷心事。
好在鐘白的聲音適時響了起來:“什么人?再靠近龍船別怪我們不客氣了!”
明明離得不算近,這聲厲喝卻仍舊悶雷一樣炸響在兩人耳邊,喊的人倒是一無所覺,仍舊在喋喋不休:“不讓你靠近你聽不懂?你信不信我一把魚叉把你這小破船捅穿?哎呀,敢無視我,老虎不發(fā)威你當我是病貓,你給我等著......”
殷稷嘆了口氣:“有時候真想把他毒啞了。”
謝蘊失笑,她其實看得出來,殷稷并不討厭鐘白的廢話連篇,尤其是一個人的時候。
“好像是出了什么事,我出去看看吧?!?
“讓鐘白自己去折騰,船上說不定還有賊人,你別一個人亂走。”
謝蘊還要再說,鐘白已經(jīng)跑了過來,一把推開了門,他平日里雖然大大咧咧的,卻并不是不懂規(guī)矩的人,這么失禮的時候很少見。
而他卻只顧著喘氣,好半晌都沒說話,謝蘊不得不問了一句:“鐘統(tǒng)領,怎么了?”
“夫人,”鐘白抖著手指著外頭,聲音因為激動而打著顫,“夫人追上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