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溟子煜當然不會告訴謝旺財和謝汝城怎么去挖東西,也不會火急火燎地去周軒逸家
他不會人家說什么就信什么,要先調(diào)查清楚,謝明德家發(fā)生滅門慘案,又只在三年前,這事兒并不難查。問了一下容川,就知道確有此事。
東溟子煜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,潛進了周軒逸的府邸。沒用任何工具,沒發(fā)出任何聲音,用意念將那棵松樹下的土收入空間,將兩個鐵皮箱子取出來送入空間,然后再將土原封不動的蓋回去。
上官若離正在空間里收麥子,看到空間出現(xiàn)兩只半人高的方形鐵皮大箱子,就走過來,打開兩個箱子。
一個箱子里都是賬本,另一個箱子里是金磚。
東溟子煜回到自己家的臥室才進了空間,看到這么多賬本,輕笑一聲,道:“賬本還真不少,看樣子那個謝明德很清楚自己的位置,就是用來頂罪的?!?
上官若離問道:“準備將這些賬本交出去嗎?”
東溟子煜翻了翻那些賬本兒,道:“現(xiàn)在還不是時機,鐘尚書和林家都是順王一派,此時搬到順王對我們沒什么好處,畢竟林嘉慧的母親姓上官。
怎么也得等我在朝堂上站住腳,能護住上官家的時候。
而且,順王倒了,對太子弊大于利?;噬仙眢w康健,現(xiàn)在可不想看到哪一個皇子一家獨大,現(xiàn)在能與太子相抗衡的就只有順王。順王倒了,那太子就太顯眼了?!?
上官若離道:“那,這些金條呢?”
東溟子煜道:“都是貪墨的臟銀,不過,也是謝家全家的性命換來的,算是謝汝城的吧,回頭問問他的意思。想帶著金子遠走高飛,就還給他?!?
兩人將空間成熟的糧食、蔬菜水果和藥草收了,洗了個熱水澡,就相擁睡去。、
翌日讓栓柱去將情況告訴謝汝城,沒想到,謝汝城竟然不要那些黃金。
上官若離倒是對那個沉默寡的孩子另眼相看了,“他怎么說的?”
栓柱道:“他說,他和謝旺財一老一小,要那么多金子也護不住。他們也不想離開京城,想看著仇人伏法。還說,他家是寒門,那些金子定來路不正,他若是要了那些金子,就不能理直氣壯地為家人報仇了?!?
上官若離笑了,“倒是個心思正的孩子?!?
栓柱道:“現(xiàn)在那邊院子里有一共有十個人,七個孩子,一個謝旺財做些灑掃的活兒,還有兩個婆子給他們洗衣做飯。
現(xiàn)在每天識字、蹲馬步、打沙袋等,此外也得給他們找點事做,不能養(yǎng)成他們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習慣。”
上官若離捏著下巴想了想,道:“現(xiàn)在天快冷了,我想開個編織鋪子,讓他們學著編織手套、襪子,我按件兒收?!?
這里的襪子都是布做的,很不合腳,還不暖和。更沒編織手套,都是布或者皮子做的,不好看,也不方便。
他們在逃荒路上是做過手套的,栓柱知道,覺得可行。
上官若離說干就干,立刻道:“走,去買竹子,我先教給他們?nèi)绾蜗髅箩?,多做一些,我將來要招女工,織毛衣、毛褲、披肩什么的。?
栓柱就命人備了低調(diào)的馬車,帶著上官若離去郊外的偏僻小院兒。
剛拐出帽兒胡同,就見顧然端坐在高頭大馬上,與狗子怒目相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