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眠眠?你在想什么?是不是還有哪里不舒服?我去叫醫(yī)生。”
陸新嚴轉(zhuǎn)身,朝著門外走去。
她無動于衷的眼神,讓他不安。
按道理,他再一次救了她,應該會勾起她之前的回憶才對。
怎么還能用這種冷漠的眼神看著自己呢?
“你救了我又怎么樣?難道指望我感激你嗎?”
忽然,身后傳來女人嘲諷的聲音。
“什么?”
陸新嚴轉(zhuǎn)過身,驚訝地打量著她,“眠眠,你剛才在說什么?”
蘇眠原本還想跟他裝一裝,但現(xiàn)在,她一點都不想。
這么惡心的人,被他碰一下,她都覺得無比惡心。
“演戲不累嗎?”她淡淡地開口。
“眠眠……你、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
“呵,別裝了,你和夏可欣的事我都知道了?!?
蘇眠見他還在裝,干脆把話挑明。
到了這個時候還能繼續(xù)裝下去,她不知道該夸張這人心理素質(zhì)強大,還是夸獎他演技好?
“眠眠,我跟她只是逢場作戲,我愛的人是你!”
陸新嚴慌張地去拉她的手,卻被蘇眠嫌棄地躲開,“別碰我!”
他還想再上前,可是她厭惡的眼神說明了一切。
“眠眠……”
陸新嚴無措地站在床邊,一臉深情而無助地望著她。
可這一幕落在蘇眠眼中,只覺得更加諷刺。
病房內(nèi),無聲對峙。
誰也沒有注意到,病房外,夏可欣偷偷地躲在窗外,正好聽到陸新嚴那句“我跟她只是逢場作戲”。
雖然她知道,陸新嚴只是哄騙蘇眠,但這句話傳進耳中,她的心口忍不住一陣刺痛。
再也看不下去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蘇眠!又是你!
我不會放過你!
“是因為這個原因,你才在那天放我鴿子的嗎?”
陸新嚴很快冷靜下來,平靜地反問蘇眠。
如果只是爭風吃醋,那就好辦,他還有辦法把她哄回來。
“我放你鴿子?難道那天你去了碼頭?”蘇眠故作驚訝地反問。
“……”
陸新嚴心底狠狠一震,平靜的眼底終于閃過一絲慌亂,“我可以跟你解釋?!?
“因為你舍不得丟下你母親?所以你沒得選擇?”
蘇眠打斷他的話,那雙清透的眼底,透著了然一切的諷刺。
她能看清楚他險惡的嘴臉,完全得益于自己重生一次。
這下陸新嚴完完全全地被震撼到了,錯愕地問道:“你、你怎么會知道?”
這是他一早就準備好的借口,甚至這個借口他就跟夏可欣說過,她為什么會知道?
“蘇眠,你監(jiān)視我?在我身邊安裝了監(jiān)聽器?”
夏可欣是不可能背叛自己的,唯一的可能就是蘇眠無時不刻地監(jiān)視著他。
他冷靜的表情再也裝不下去,蹭地站起身,慌亂地翻著自己的口袋。
蘇眠看著他慌張的樣子,得意地笑了起來,“對,我就是在你身邊安裝了監(jiān)聽器,但你找不到的,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,你想要回到陸家,想要陸家的一切……”
“夠了,蘇眠!”
一句句都被她說中,陸新嚴終于惱羞成怒,“欺騙我很好玩嗎?”
原來她什么都知道,自己才是被她算計的那一個!
他成了一個笑話!
“看著我被你耍來耍去,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