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夫人那動作麻利的在場眾人都還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。
姜尚書心里莫名松了口氣。
只要這份證據(jù)不在,姜綰也不好一直揪著不放。
“你干什么?”
姜尚書裝模作樣的呵斥姜夫人,姜夫人含含糊糊的說:
“老爺……,當(dāng)初這份斷親書也是被迫寫下的?!?
她說著差點(diǎn)吐出來,但還是面部扭曲痛苦的將這張紙給吞了下去。
看她咽的那么辛苦,姜綰好心提醒她。
“姜夫人的喜好真特別,你要是喜歡吃紙的話,我這里還有很多?!?
她剛說完,邱雁就端來一疊紙,上面全部復(fù)制著那張斷親書。
就連筆跡都一模一樣。
姜綰從袖子里掏出那張真正的斷親書。
“這可是我人生最大的恥辱,我怎么能隨意丟棄,總得多寫幾張時(shí)刻提醒自己?!?
“你……”
姜夫人不敢置信的看著姜綰手里的斷親書,氣的翻白眼。
所以她這是被姜綰耍了?!!
“冥頑不靈!”
姜尚書狠狠的拍著桌子,對姜夫人說:
“她既然不愿意回去,那就由著她,往后要是被欺負(fù)了,別哭著回娘家!”
他堂堂尚書,已經(jīng)主動低頭,姜綰不識好歹還能怎么辦?
“老爺?!?
姜夫人拉著姜尚書的手,眼里滿是痛苦。
“綰綰好歹是你女兒???”
她心里是既暢快又愁,暢快的是姜綰徹底和家族割裂。
愁的是她不回去她沒機(jī)會再弄死姜綰。
不過沒關(guān)系,總歸她已經(jīng)回了京都,她有的是機(jī)會。
“她都不認(rèn)我這個(gè)爹,我還能倒貼著!”
說著姜尚書甩袖而去,眼看著他很快走的沒了身影,姜大夫收斂起剛才慈祥的模樣。
“姜綰,你既然回京都了,就得為嫣嫣的死付出代價(jià)!”
“姜夫人不裝了?”
姜綰沒好氣的說:“也是,估計(jì)也就姜尚書吃你這一套。
我可不是男人,在我這裝可憐沒用?!?
“你就嘴硬吧!”
姜夫人輕笑了一聲,“沒了姜家做后盾,看你以后還能不能笑得出來?!?
“我能不能笑的出來我不知道,等會你們回去肯定笑不出來?!?
姜綰勾著唇,送上門來的人,不虐白不虐。
希望今晚他們能睡個(gè)好覺。
聽見姜綰這么說,姜夫人直覺不好,可姜尚書已經(jīng)出去了。
她不好久留,于是飛快的小跑了出去。
“再多來找我?guī)状危∶槐E??!?
姜綰輕輕笑著,旁邊的邱雁覺得毛毛的,小聲提醒道:
“姑娘,京都人都知道他們來找過您,若是出了事情……”
“放心,不過是夜夜難以入眠,不至于要他們小命?!?
姜綰哼著小曲道:“邱雁吶,你剛來京都應(yīng)該不知道你主子的名聲。
明兒個(gè)沒事多出出走走,他們是寧愿相信狗皇帝明日暴斃,怕是也不會愿意相信我能這么厲害。”
都說原主是花瓶美人,廢物廢柴一個(gè)。
“好的,姑娘?!?
邱雁其實(shí)大致已經(jīng)能猜出來一些,只是沒料想事情比較她的嚴(yán)重的多。
次日姜綰休息好起來時(shí),邱雁小跑著進(jìn)來。
“姑娘?!?
“怎么?”
姜綰正在梳頭,“不相信你主子從前這么廢物?”
“他們那都是瞎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