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常坤點點頭,笑著說道:“砸手里好,砸手里好??!砸他的血本無歸!媽的王八蛋,當初打我的時候可想不到自己會有今天!”
說著,他連忙又問:“二毛啊,只是咱要真這么搞……它犯法嗎?”
“犯啥法?”張二毛笑道:“古董買賣從不承諾保真的,全世界的拍賣會也都不保真啊,何況民間的私下交易?都是買定離手、愿賭服輸?!?
“好好好!”蕭常坤又問:“這樣的東西,能搞到嗎?”
張二毛笑著說道:“搞到是能搞到,只是不確定代價有多大,因為這種東西雖然是假的也不是一文不值,相反,它越逼真的東西價格就越貴。”
說著,張二毛解釋道:“這玩意兒,就跟假鈔是一個性質(zhì),要是自己畫的一百塊錢、連村頭的大黃狗都能看出是假的,估計一張也就能值……一分錢!”
“要是只能忽悠住早市上賣菜的老頭老太太,估計一張能值個十塊二十,頂破天兒也就值三十;要是大部分人和驗鈔機都看不出真假來,那一張賣五六十也有人愿意買?!?
說到這里,張二毛怕蕭常坤擔心成本問題,于是便立刻拍著胸脯說道:“蕭會長您放心,這事兒您不用操心了,東西我來解決,不管多少錢成本,您一分錢不用出!”
蕭常坤眼珠子一轉(zhuǎn),心中暗忖:“媽的張二毛你這老狐貍都說搞這種事不犯法了,那到時候從周良運手里騙來的錢豈不都落你自己口袋了?要是投資五萬,回來五十萬,這就是四十五萬的利潤啊,你不讓我出錢,那不就是也不讓我分一杯羹嗎?”
想到這兒,蕭常坤立刻義正辭的說道:“二毛,這種事兒,我可不能讓你為我擔成本,我這兒還有點兒錢,該多少錢,我來出!”
蕭常坤雖然只說了錢自己來出,但潛臺詞就是利潤自己獨享。
張二毛鬼精鬼精的,一下子就聽明白了蕭常坤的本意。
不過他張羅這件事也不是為了賺錢,而是為了巴結(jié)蕭常坤,所以在幫蕭常坤出氣的同時,再幫他賺一筆錢,那蕭常坤豈不是更感謝自己?
于是,張二毛毫不猶豫的說道:“蕭會長,既然您出錢,那到時候賺到的利潤我一分不少的給您?!?
蕭常坤笑瞇瞇的說道:“哎呀哎呀,這怎么好意思呢,賺了錢肯定不能讓二毛你跟著白忙活?。 ?
說著,他大手一揮,爽快的說道:“這樣吧二毛,所有成本我出,凈利潤給你兩成!”
張二毛笑著說道:“蕭會長,這些都是后話了,我得提醒您一句,選好了東西咱得先給錢,買仿品也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,而且是買定離手,咱選好東西買回來,萬一他周良運不上鉤,那這錢可就相當于是打水漂了,能不能出手給別人,也是個未知數(shù),您要承擔成本,那這個風險我得跟您說清楚?!?
蕭常坤笑呵呵的說道:“不瞞你說啊二毛,要是讓我自己去選,我肯定是沒把握的,不過這不是有你做參謀嗎?整個古玩街要說坑蒙拐騙,哦不對,要說這個包裝和講故事啊,那你張二毛絕對是頭一份兒的,我相信你的眼光,你選出來的東西,騙過周良玉運應該不在話下?!?
說著,蕭常坤又道:“哦對了,退一萬步講,就算這周良運沒上勾也不要緊,有錢的人又不止他一個,我相信以你的能力,肯定還是能賣出去的?!?
蕭常坤這話,就讓張二毛心里有些郁悶了。
他心中暗忖:“蕭老爺子這話,是想讓我給他兜底?。∵@意思是就算騙不成周良運,也得找個人騙了把錢給他唄?真是不要臉啊……”
張二毛此刻已經(jīng)有些后悔主動幫蕭常坤報仇這件事兒了。
之前只是想借機會在他這里做個人情,換個好感,但現(xiàn)在看來。要是這件事兒沒成,自己還得搭不少錢,要真是帶著蕭常坤花五萬塊錢買個東西打算騙周良運五十萬,要是這件事情沒成,自己就得掏五十萬給他唄?
想到這,張二毛在心里感嘆:“黑啊!真他媽黑??!”
不過,張二毛心里也非常清楚:“媽的這種事情,開弓沒有回頭箭,更沒有后悔藥可以吃,事情既然都已經(jīng)到了這個份兒上,也只能硬著頭皮搞下去,只當是還葉大師人情了?!?
于是,他便開口道:“蕭會長放心,就算這件事情咱們沒能拿下周良運,我張二毛也跟您保證,無論您投入多少錢,至少能回來一倍?!?
說出一倍這個承諾,張二毛也算是給自己可能發(fā)生的損失定了一個上限。
本身就是為了騙周良運幾十萬而已,所以這件事情的投入,最大也就十萬塊錢到頭了,超過十萬,那就沒什么性價比了。
總不能花一百塊錢買張一百塊的假鈔,然后去找一家店花掉它吧?那不純純有病嗎?
至于這十萬成本,肯定是蕭常坤出,到時候東西要是周良運不收,自己就給蕭常坤二十萬,要是東西能找到下一個冤大頭,自己還有的賺,不至于賠錢。
蕭常坤昨天剛得了蕭初然和葉辰分別給的兩筆五萬美金,賬上有錢、心中有底,所以十分爽快的說道:“二毛,要不說還是你靠譜呢!你看看咱什么時候去看看東西?這件事情他早不僅晚,過兩天我就要去迪拜了,爭取在我去迪拜之前把這件事辦了!”
張二毛也豁出去了,連忙道:“蕭會長,既然盡早不盡晚,那咱干脆現(xiàn)在就過去!”
蕭常坤一拍桌子:“出發(fā)!盤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