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家主雖然一直安撫著鐘夫人的情緒,可是他心里的不安和鐘夫人的比起來,只多不少。
晚上明明早早就睡了,可就是睡不著。
第二天天才剛蒙蒙亮就起來了,實在睡不著。
而事實證明,人的第六感還是準的,起來沒多久后,就收到了生羲實驗室那邊傳來的消息。
鐘老夫人在被送去生羲實驗室后沒多久,原本已經(jīng)被控制住的腫瘤突然破裂,即便生羲實驗室已經(jīng)用盡了所有辦法,但在努力了一晚上后依舊無力挽回。
鐘老夫人死了。
鐘家主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仿佛天頓時塌了。
但他第一時間想的并不是找生羲實驗室問責,而是找到了傅誠洋。
“你不是說你已經(jīng)穩(wěn)住了我母親的情況了嗎?!可為什么她才去了生羲實驗室一晚上,人就沒了?!”鐘家主怒聲質(zhì)問到。
如果不是還僅存一點點理智,他已經(jīng)直接動手和傅誠洋打起來了。
傅誠洋看到鐘家主的出現(xiàn),聽著他的怒聲質(zhì)問,臉上寫滿震驚:“鐘老夫人死了?”
鐘家主眼尾猩紅,咬牙切齒道:“你敢說你不知道?!”
“我不知道?!备嫡\洋非常平靜地說道。
而后面帶不解地問道:“而且,明明是我先穩(wěn)住了鐘老夫人的病情,你們將她送去實驗室的時候也能看到她的情況還不錯,她是在生羲實驗室出的事,你難道不應該去質(zhì)問實驗室的人到底都對她做了什么?”
鐘家主一直注意著傅誠洋的神情變化,想從他的臉上找到任何不對勁的變化,只是傅誠洋的神情變化卻始終看不出來有任何的異樣。
深吸一口氣,鐘家主不再在傅誠洋這里糾結,轉而去找生羲實驗室那邊索要一個說法。
鐘老夫人的死亡雖然讓人非常意外,但白念飛將相應的情況都準備得非常充足。
鐘老夫人在來實驗室之前提供的最近一次檢查報告,她剛進入實驗室時做的檢查情況,實驗室根據(jù)她的病情做的初步治療方案,治療后的身體反應預估,治療期間所用的所有藥物,用藥之后鐘老夫人的反應,他們進一步的應對措施等等、等等。
所以,在面對鐘家怒氣滿滿的質(zhì)問,白念飛依舊可以從容不迫地應對。
“你們說的我聽不懂,我要見你們實驗室的負責人!”鐘家主赤紅著眼說道。
“我就是鐘老夫人病情的主治醫(yī)生,她的病案由我負責?!卑啄铒w語氣清冷地說道。
鐘夫人質(zhì)問道:“我們是讓喬思沐來治療,怎么就成了你?”
白念飛說道:“實驗室收病人,從來都是根據(jù)病人病情來決定由哪位醫(yī)生負責,這是生羲實驗室一直以來的規(guī)矩,在你們選擇將鐘老夫人送來時,應該知道。”
頓了頓,白念飛的態(tài)度也強硬了兩分:“如果你們對鐘老夫人的治療過程有任何質(zhì)疑,可以詢問世界各大醫(yī)院專家?!?
“你們就這么草率結束了我母親的性命,我不會這么就算了!”鐘老夫人赤紅著雙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