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上來,保護好本世子,我要有個意外,崔聽雨再不愿,也只能給我陪葬?!?
方壯瞅了瞅青筋暴起的蒙頗,默默退了一步,怕他爆開。
世子真是威猛,把人氣成這樣,關鍵還敢讓他跟著,也不怕蒙頗怒從心頭起,一刀砍過去。
甩著門客牌子,楊束在湖邊停下。
天色已經(jīng)暗了,正是書生人發(fā)揮才華的時刻。
一首好詩詞,可是能免費與美人度春宵。
楊束展開折扇,抬腳上船,扔了錠銀子,讓船夫去湖中心的畫舫。
明明是夜晚,但湖中心燈火通明,猶如白晝。
這個地方,原主只來過一次,還是靠買的詩才獲得入場券。
他瘋了后嘛,倒是沒人敢攔他,但只要他出門,人就散了。
蒙頗麻木的跟在楊束身后,他不知道楊束來這種地方,要怎么攪亂建安。
“公子?!?
小廝攔下楊束,把筆遞給他,讓他寫句詩。
楊束沒破壞規(guī)矩,拿過筆,在紙上寫了起來。
“千山鳥飛絕,萬徑人蹤滅?!笔畟€字寫完,楊束把筆還給小廝。
小廝是會品詩的,當即讓開了身子。
蒙頗腦子一團亂,哪有寫詩的心情,被請下了畫舫。
楊束走向船艙,不虧是花重金打造的,內(nèi)部空間堪比籃球場。
建安這些權貴,都是懂享受的。
尋了個中間的位置,楊束坐了下來,臺上的歌舞,已經(jīng)開始了。
當然,這個時辰,出場的姑娘都非絕色。
好菜早早上了,還怎么把人留住。
桌子上有糕點,楊束隨手拿起塊吃了起來,靜靜等著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人來的越來越多,幾乎坐滿了,但里面,并沒有太吵鬧。
原因嘛,大家都自詡有才華,豈能失了儀態(tài),叫人看笑話。
放眼掃去,絕大部分都是書生打扮。
像楊束這種穿錦緞的,不多。
看了眼渾濁的茶水,楊束移開目光,這實在沒法喝。
“第一次來?”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同楊束搭話。
楊束打量了一眼青年,點頭。
“我就知道?!鼻嗄隃惤鼦钍?,壓著聲。
“這里的姑娘跟外面不同,一個個傲的很,覺得穿華服的,都是胸無點墨,仗勢欺人之輩。”
“她們呀,偏愛書生。”
“你瞧瞧,里頭的人大都穿長衫,但是不是書生,就不一定了。”
“你今兒,就當瞧個熱鬧吧?!?
“春宵一度,就別想了。”
“兄臺怎么稱呼?”楊束給他倒了杯酒。
“我姓趙?!鼻嗄旰芎谜f話,笑著回道。
“趙兄,不瞞你,我是第一次來建安,也不知道誰的姿色最絕,煩勞你給介紹介紹?!?
“這你可問對人了?!鼻嗄昵屏饲谱笥?,靠楊束再近了一分,“最絕的,當數(shù)琴娘子謝徐徐?!?
“不光模樣美,她一曲,叫人神魂都好像要出來了。”
“有這般夸張?”楊束一副不信的樣子。
“別不信,她會在最后出來,到時你就知道了,詩寫的最好的,能入她房里?!鼻嗄暌馕渡铋L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