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臨淵看著病情診斷書,沒有讓任何人跟著,找了個安靜的地方,煙一根一根的抽著。
正值盛夏,他卻覺得格外寒冷。
這么小的孩子,為什么偏偏得了這個病呢?
傅臨淵不懂,是老天懲罰他嗎?
如果是的話,請把所有的懲罰降臨在他一個人身上,而不是去折磨一個三歲的孩子。
“臨淵?”
白清卿找了過來,嬌弱的身軀,配著她輕顫的嗓音,讓人格外憐惜。
傅臨淵回頭,就看到白清卿面色蒼白又擔(dān)心的看著自己。
他掐掉手里的煙,收起了診斷書,“你怎么下來了,不是要陪阿遇嗎?”
白清卿走過來,身上的白色衣裙隨著吹起的風(fēng)飄動,最后在他身邊停下,坐在他旁邊,低聲道,“阿遇吃了藥,睡著了,有玄夜和保姆看著?!?
然后,見他腳邊,落了一地的煙頭,愣了愣,溫聲道,“別抽那么多,對身體不好......”說著,她捂著嘴哭了起來,淚如雨下,“阿遇已經(jīng)病了,我不想你再生病......”
“好,不抽了?!备蹬R淵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我不會讓阿遇有事的?!?
白清卿哭的抽抽搭搭的,淚眼朦朧地抬頭盯著男人俊朗的側(cè)臉,“臨淵,你會不會覺得我跟阿遇是你的負(fù)擔(dān)?”
男人皺了一下眉,“瞎說什么,阿遇怎么會是負(fù)擔(dān),他是上天賜我最好的禮物。”
他只說了阿遇,卻沒有帶上她。
在男人看不到的角落,她緊了緊拳頭。
真的如玄夜所說,臨淵對他那個結(jié)婚三年的妻子動心了嗎?
回來這兩天,玄夜什么都告訴她了,臨淵結(jié)婚的妻子叫姜羨魚,是一個小明星,目前被封殺在臨淵身邊當(dāng)一個秘書。
這兩天因為闌尾炎手術(shù),也住在這家醫(yī)院,同時租住的房子跟她目前暫住的地方是同一個小區(qū),都在水云間。